作者 | defioasis
編輯 | Colin Wu
自 7 月末上線以來,由 Coinbase 打造的基於 Optimistic Rollup 的 L2 網絡 Base 累積捕獲 7 百萬美元交易費用,超過了同期絕大部分 L2 網絡;鏈上 TVL 超過 5.4 億美元,幾乎等於 zkSync Era 和 StarkNet 之和,成為 Arbitrum 和 Optimism 之後的第三大 L2 網絡。作為一條空投預期微乎其微的公鏈,其花費更短的時間,取得比由潛在空投 Farming 推動的公鏈更大的成就。在這個一鍵發鏈、依靠潛在空投驅動的大格局下,Base 的經曆似乎讓我們看到了公鏈發展的另一種可能性。
回顧過去三個月的發展,Base 至少經曆了四次足以載入曆史的重大事件。
冇有宣發預熱,依靠 Memecoin 點燃社交媒體
7 月末,Base 主網悄然上線,但公眾獲悉該消息並不是依靠官方媒體的宣發,而是來自於不同社交帳號、不同社群對於 Base 首個 Memecoin BALD 巨大漲幅的熱議。在 7 月 30 日晚上,Base 網絡共存入約 2.5 萬 ETH,其中超過 1 萬枚流入到了 BALD/WETH 流動性中,整個網絡上超過一大半的資金都在這個 Memecoin 上流動,展現出強大的吸金能力。
彼時 BALD 市值一度逼近 1 億美元,漲幅超過數萬倍,然而在巨大的漲幅中,開發團隊迷失了自我,在第二日撤回了大量的流動性,引發了 BALD 劇烈下跌,這無異於是對這個新生網絡的大半數用戶的挑釁。隨之而來的是一場在社交媒體上聲勢浩大的對 BALD 部署者團隊背後身份的搜尋,認為是與已破產的 FTX/Alameda 密切相關的人,甚至是 SBF 本人。儘管最後慘淡收場,但 BALD 毫無疑問為剛誕生的 Base 帶來了巨大的曝光量。
風投加持超級應用,超越公鏈
BALD 失敗的結局以及由 BALD 帶動起來的其他 Memecoin 的崩塌讓 Base 短暫地打上了生態質量堪憂的標簽,直到一週後超級社交應用 friend tech 的出現。與推特綁定,依靠新穎的個人社交價值買賣關係,以及邀請製迅速在各大社區風靡,一度一碼難求。在 8 月 10 日 Base 網絡單日活躍用戶首次突破 10 萬,達 13.6 萬,其中有 4.2 萬新用戶加入。
不過簡單的功能和糟糕的用戶體驗讓用戶在一時興起後迅速流失。然而正當以為就此默默退出曆史舞台時,friend tech 帶著加密風投 paradigm 種子輪融資高調回歸,再加之用於潛在空投的首輪積分發放,原本已經退出的用戶迅速回流並再次在社交媒體上掀起潮流,吸引了更多的新用戶進入。而諸如著名創業孵化器 Y Combinator 總裁兼 CEO 陳嘉興、美國電競俱樂部 FaZe Clan 創始人 FaZe Banks 等名人的加入,以及 friend tech MEV 機器人的指數級增長,都為這個年輕的社交網絡 friend tech 以及新生公鏈 Base 帶來更多高質量的流量與口碑。
Base 在 L2 網絡中取得的成就已足夠優秀,但基於 Base 的應用 friend tech 更是遠遠超越了 Base 網絡本身。DeFiLlama 數據顯示,截至 9 月 27 日,Base 在 9 月捕獲了 193 萬美元,收入達 106 萬美元;而 friend tech 在同期捕獲了 2,174 萬美元費用,收入達 1,087 萬美元,十倍於 Base 網絡本身,成為了能與 Bitcoin、Uniswap 等比肩的超級應用協議。目前 friend tech 活躍用戶約占 Base 網絡的 25%-30%,交易 Gas 消耗約占 Base 網絡的 20%-40%,足以見得超級應用對於公鏈的影響力。
來源:https://dune.com/21co/friendtech-analysis
DeFi飛輪,助力 TVL 邁向新台階
8 月 31 日,Optimism 第一大 DEX 協議 Velodrome 在 Base 網絡上部署一個名為 Aerodrome 的新分叉 DEX。在上線不到 2 日,Aerodrome TVL 一度達 2 億美元,占據整個 Base TVL 的 50%。Aerodrome 繼承了 Velodrome V2,改進了 Solidly Ve(3,3)的缺陷。
Aerodrome 團隊通過控製 veAERO 向 AERO-USDC LP Pool 提供了接近 7% 的 AERO 排放激勵,而上線時 AERO 流通量較少,LP Pool 整體規模較小。高額的 LP 收益吸引了流動性提供者去購買市場上少量的 AERO 進一步增加了稀缺性,從而推動了 AERO 價格的大幅上漲。價格的上漲又反過來讓流動性提供者獲得更高的收益,形成正向飛輪,從而在短時間內為 Aerodrome 協議和 Base 網絡吸引了大量的外部流動性。
來源:https://www.wu-talk.com/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47&id=17856
儘管隨著時間的推移,AERO 陷入且仍未逃脫 ve(3,3) 的負反饋螺旋,Aerodrome TVL 較峰值時也已下跌超過 50%,但其目前仍擁有 9,700 萬美元鎖倉價值,是 Base 網絡上最大的 DeFi 協議,占比約 18%。Ve(3,3)的負反饋螺旋,在 Optimism 上的 Velodrome 已有應對方式,即通過 Optimism 基金會的 OP 激勵提高鎖倉率,而這套方法是否能在冇有代幣激勵的 Base 網絡上適用值得保持關注。
開創 OP Stack 先例,向 Optimism Collective 分享收入
為了確保開源 OP Stack 與支持 Base 的公告產品獲得可持續資金,從而創造生態係統內的良性循環,在 8 月 25 日 Base 宣布與 Optimism Collective 達成深度合作,將向 Optimism Collective 貢獻 Base 排序器總收入的 2.5%,或在減去數據提交到 L1 的成本後,向 Optimism Collective 貢獻 Base 從 L2 交易中獲得的利潤的 15%,二者選擇分享收入更高的一項。Base 還將積極參與 Optimism Collective 治理,作為貢獻的一部分,在為未來 6 年內,Base 有機會賺取高達 2.75% 的 OP 供應量,並承諾在 Optimism Collective 的投票權在任何時候不會超過總投票供應的 9%。這無疑開創了基於 OP Stack 的 L2 網絡與建設者 Optimism 達成生態深度綁定的先例,這或在未來容納更多的基於 OP Stack 的網絡向 Optimism 分享收入,從而形成一個龐大的泛 OP Stack 生態圈。
對 Base 發展曆程的思考
鏈上營銷將成為未來最好的營銷手段
營銷手段需要引導用戶進入下一環節,最後達成目標轉化。對於 Base 主網的發現,並非來自於官方營銷,而是來自於社區無數個鏈上偵探對於鏈上數據的追蹤,對於鏈上財富效應的追逐,並利用社交影響力向更多普通用戶輻射。BALD 便是鏈上營銷的典範。鏈上偵探先是對 Base 主網非正式開放的察覺,到第一個鏈上代幣的誕生,到資金向 Memecoin 湧入的 FOMO,通過社區和社交影響力,一步步地吸引用戶關注和注入資金到 Base 網絡中,最終在不到 1 天的時間內為玩家帶來了一場盛大的漲幅。如果隻是平常官方式營銷話語,在 L2 泛濫,對於一個幾乎冇有空投預期的網絡,想必很難誕生出這樣的令人愛恨不得的 Memecoin,也很難為網絡發射帶來如此巨大的流量。
為網絡構建超級應用
儘管 friend tech 高費用抽成和價值增長曲線的模型令人詬病,但仍然不可否認的是 friend tech 開創了一個獨特的社交賽道,即將用戶擁有的社交數據變成可交易的社交資產。在新模式的加持下,friend tech 吸引了善於押注創新分支賽道 paradigm 的投資,從而進一步吸引了社交大 V、名人等的入駐,在配之從 paradigm 另一投資的 Blur 學習到的作用於潛在空投的積分激勵體係,以及不斷完善功能,形成了應用可持續的正向增長,最終造福於 Base 網絡本身。有了超級應用後,Base 將用戶對空投的追逐從網絡轉移到網絡應用上,實現三方共贏。
而 friend tech 與 Base 的緣分似乎也不是偶然。早在 friend tech 創始人 Racer 在今年 3 月構建的社交應用 Stealcam 上線後,便得到了 Base 首席核心開發者 Jesse Pollak 在社交媒體上的盛讚,這或為 friend tech 在 Base 網絡的誕生埋下了伏筆。
從公鏈之爭轉向公鏈之合
大多數公鏈與公鏈之間似乎都存在一種顯著的競爭關係,比如 EVM 鏈與非 EVM 鏈的正統性之爭、rollups 與 Validiums 和 Optimiums 的擴容道路之爭,以及 Arbitrum 與 Optimism 的 L2 龍頭之爭等。與各路頂著豪華 VC、巨額融資光環的公鏈不同,Base 姿態要低得多,與 Optimism 生態的合作打破了 L2 之間“敵對”的偏見,吸納來自於 Optimism 第一大 DEX 的 Fork 成為 Base 最大的 TVL 協議,開創性地向 Optimism 分享收益並廣泛地參與治理。Base 與 Optimism 的攜手也許在未來能帶來更多 1+1>2 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