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者：雾月
受访者：Hazel Hu，GCC主理人
Faust，极客web3
2024年3月，极客web3获得华语公共物品基金GCC的5万美金捐赠，用于支持极客web3在早期启动时的日常运营。本次采访主要围绕着GCC捐赠极客web3，及双方各自的长期愿景为核心话题，向大家阐述public goods与公共物品捐赠背后的理念。
PS：GCC联络方式
申请资助:
https://www.gccofficial.org/grants.html
官网：
https://www.gccofficial.org/index.html
Twitter:
https://twitter.com/GCCofCommons
TG:
https://t.me/+i312Hy9HG382MjI1
访谈记录
1.雾月：今天让我们欢迎GCC的主理人——Hazel Hu，作为本次访谈的嘉宾。其实站在我身为极客web3研究负责人的角度，我感到耳目一新的地方是，华语圈内GCC是目前唯一一家完全定位在支持公共物品，不以逐利、回报率为宗旨的捐赠基金，希望Hazel向大家简单介绍下GCC这个组织？让更多人更深入的感受到你们的价值观？
Hazel：谢邀。GCC的全名是Global Chinese Community of Universal Digital Commons，代表了华语社区希望为全球数字公地做出贡献的愿景。而GCC基金是GCC旗下的捐赠基金，支持全球数字公共物品发展，捐赠及支持其中的华语建设者。
GCC最早脱胎于Gitcoin上的华语公共物品捐赠。早在2022年10月Gitcoin Grants第15轮募捐中，国内知名以太坊开发者社区Plancker DAO，就和Scroll就组织了一次针对大中华区开源项目的5万美金配捐，GCC的理念也从这里开始萌生。
我本人是在2023年4月的DAO黑山活动上，听了一场来自GCC主要捐赠人Nicholas Hu的分享（我们之后都会很亲切地喊他老胡），当时他正计划筹集200万美金，将每季度启动一次的捐赠轮，转变为更加固定的组织形式，那时的我还是一名大厂螺丝钉，未曾想三个月以后，我就从上一份工作离职，加入了这个新生的组织，并在2024年初开始，担任GCC的主理人。
老胡当时指出的几点问题，今天依然存在，例如华语社区缺乏对开源文化的支持，公共物品治理中政府和企业组织占主导地位，对大众治理的关注和权力下放有限，华语地区开发者的英文能力阻碍了与国际社区的沟通合作等等。
与区块链行业的草莽期相比，虽然优秀的华语应用层项目和建设者在不断涌现，但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华人在以太坊及各大公链生态核心圈层的话语权其实是越来越弱的。
自从去年下半年GCC正式以组织形式运营以来，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我们衍生出很多新想法。首先，我们仍在持续捐助Gitcoin，在Gitcoin Grants15，Beta Round之后又连续捐赠了18期和19期，聚焦在区块链基础设施、密码学技术、去中心化科学、可用于回馈公共物品的质押/LSD-fi、教育和政策游说、去中心化公共治理等领域，累计捐助了近百个华语项目，第19期更是联合了Mask Network和来自拉美的LSD-fi项目Metapool共同发起配捐池。
虽然Gitcoin平台的申请项目相比于早期整体质量有所下滑，但它依然是一个发掘早期公共物品项目、突破我们日常熟悉朋友圈的优质平台。一些优秀项目如登链社区、z2o-k7e在获取小额配捐后又持续向GCC申请资助，拿到了2到5万美金不等的大额捐赠，也有Dapp Learning, WTF Academy和區塊勢这样的项目在得到GCC配捐后，后续拿到了OP RetroPGF的奖励，还有像DeSci Asia这样的华语去中心化科学组织，因为GCC的配捐才得以发起成立。
而且，通过Gitcoin，我们接触到了一些内地社群日常很难接触到的港澳台华语项目，相比于内地项目会更加偏向在地文化和政治，如飞地书店、DHK Dao等，给了我们不少新的启发和连接。
其次，GCC的日常独立捐赠基于申请制，任何在buidl的公共物品项目、活动和个人都可以通过链接来申请我们的资助，我们的常设工作组会先进行初筛，感兴趣的项目会推到投票委员会的双周会上进行展示和投票。
我们希望能够从项目本身的愿景出发，找到和GCC愿景的重合部分，一起合作共建：例如捐赠登链社区是为了奖励和支持国内开发者社区的开源贡献；捐赠OP中文力量来提升华人对头部公链治理的参与；
捐赠极客web3鼓励中文世界客观公正的原创深度内容；捐助z2o-k7e共学社区来推进华语区对zk前沿理论的学习研究；捐赠一系列数字游民社会实验的尝试来为华语社区的去中心化治理提供试验场，帮助华语区的网络国家建设和国际接轨...
以对“OP中文力量”的捐赠为例：公链生态治理带有鲜明的欧美民主特征，发起提案、争取投票权、游说获取支持...华语社区对此往往不够熟悉乃至忽视，但GCC的愿景之一正是要帮助更多的华语开发者和建设者进入核心生态，因此，“OP中文力量社区”就成为了GCC“中文力量计划”家族的第一名成员。
目前我们向OP中文力量社区捐助了3万美金用于支持其日常运营，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在华语区传播这些公链生态的治理理念，更重要的是推动华语力量进入这些公链的治理生态，实现新增华语社区代表、参与起草公链治理规则等等目标。在刚刚结束的第三轮 RetroPGF 中，OP 中文力量社区已经辅导了 6 个华语项目成功拿到了总共超过 18W 个 OP 的资助。
在华语项目之外，GCC其实也会少量地支持一些纯“海外”项目，比如我们赞助了此前归属在Protocol Labs旗下的Funding the commons，也向公共物品学术研究领域的P2P Foundation捐助了5万美金，其创始人Michel Bauwens是点对点协作经济领域的资深研究者，还是中本聪最早的通信邮件组成员之一。我们尽力代表华语区去发出声音，希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华语社区在公共物品领域较少参与的印象。
这体现了GCC的另一个愿景，“连接”，2023年底发生在清迈的Wamotopia活动，正是在GCC的支持下得以发生。近期我们支持的the mu社区，去年在清迈举办了名为muchiangmai的开发者活动，当时就引起了Vitalik的特别关注，他们即将去往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举办一场时间更长、更加国际化的开发者共居活动
我们还支持了ABCD社区即将在泰国清迈四海社区发起的Pagoda Gathering，这场活动将汇集亚洲区的以太坊社区领导者和青年行动者进行一场为期7天的研讨活动，为年末将要举办的DevCon做好准备——我们期待将华语区和国际社区连接起来，从连接内地与港澳台起步，连接东南亚，连接亚非拉，最后走向国际。
除了针对公共物品项目的捐赠，我们今年还有一个目标是去更多支持建设公共物品的个人。以太坊黑客松一直在全球主要城市轮回举行，频繁参加这类活动的旅费支出对于开发者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对于一些还在校就读的学生更是如此。
从23年底伊斯坦布尔的DevConnect开始，我们就会针对以太坊生态的重点黑客松活动举办机票赞助活动，助力华语开发者走出国门的“临门一脚”，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果——DevConnect中我们赞助支持的10名建设者，有 4 名都在伊斯坦布尔的黑客松比赛中有所斩获，其中包含下 ETH Global 主单元和 Zusocial Hackerhouse 的 finalist，以及Starknet Hacker House 的名次等。在之后的ETH Denver和ETH Global London我们也持续开展了这项活动，未来也会一直坚持做下去。
除此之外，我们也在考虑发起一些针对建设者，例如开源开发者、人文研究者和创作者的常设申请通道或评奖通道，而不只是局限在每次黑客松活动的机票赞助，有意愿在这一领域投入的，也欢迎联系我。
2.雾月：GCC的成员都有哪些？在团队成员以及组织结构方面，您是否愿意介绍一下？
Hazel：GCC的核心成员除了主理人之外，还包括多名Operator，目前担任Operator的分别是坐标位于北美的Yuxin, 和坐标位于内地的孝羽和Jason。大家的背景十分多元，我曾经是国内某财经媒体金融科技板块的记者，之后在某币圈大厂做过一段时间面向开发者的市场运营工作；
Yuxin目前是北美某大厂的数据科学家，同时还是知乎和微信公众号几十万粉丝的KOL，最近正在向小红书和推特进军，也在跨界钻研一些视觉设计工作; 孝羽是一名典型的斜杠青年，近八年的自由职业生涯里跨界过媒体、编程、设计和运营，除了GCC以外，目前还在706青年社区旗下主导了多个Web3领域的共学项目；Jason是一名连续创业者，大三辍学后成立了个人的量化基金，如今是一个“Web3+AI”项目的创始人。
在工作组之外，GCC拥有一个9人的投票委员会，其初始成员包括GCC基金的主要捐赠人Nicholas Hu, 专注支持公共物品的LXDAO联合发起人Bruce Xu，加密人文社区Uncommons核心贡献者Twone和Lauran, Plancker核心贡献者York，他们同时也是GCC最早的发起成员；
之后又加入了GCC前任主理人Constantine, Chainfeeds创始人Zhixiong Pan，DappLink Layer3创始人Seek和台湾公民科技社区da0创始人Vivian Chen。
一个组织的核心是人。刚刚你问到说为什么GCC可以做到“耳目一新”，我想这是和GCC的成员气质分不开的。多元、跨界、理想主义、天马行空，这样的成员背景奠定了GCC的基调。
在一个浮躁的行业环境里，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希望能做一些非短期逐利，甚至长期也与利益无关的事情，这是非常难得的。当然，我们的工作组成员和投票委员会成员都会定期轮换，感兴趣加入GCC做OP的，可以填写我们的申请表；感兴趣成为投委会成员的，可以直接联系我，我的联系方式也会附在这篇采访下方。
3.雾月：您提到，GCC是以捐赠public goods也就是公共物品为核心目的的基金，那么在你们的眼中，所谓的“公共物品”应该有什么样的特征？典型的公共物品有哪些？极客web3又为何被判定为公共物品？
Hazel: 这其实是我们一直会争论的问题，不过随着我们捐赠的项目越来越多，这个答案也越来越清晰。
去年年底我们曾经和LXDAO、Uncommons合作发布了一份公共物品报告（点击链接下载 ps:微信端无法打开该链接 可以在GCC官网查看该文件），第一次尝试从理论和案例视角来探讨。
一般来说谈及公共物品我们都会说到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这两点是基础，但在现实生活中，除了空气和水，完美满足这两点的纯公共物品是很少的；因此，在基本满足前两点的基础上，我们又引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即正外部性，正外部性超越了代币价格的简单上涨，通过加密技术的支持和参与者的共同努力，人们可以创造非掠夺、非零和、利他的并且最终使所有人获益的产品。
我们之前就收到过一些申请，项目本身是免费的、无许可的，申请人就会认为这属于公共物品，但是但它并不创造正外部性，反而是吸引更多的人进入一场负和游戏的博弈中，这就不会是我们想要捐赠的目标。
商业公司追求利润，但我们理想中的公共物品要有“利润之上的追求”，不要因为追求“实际”而忽略更长远的意义，忽略数字时代的公民意识建设，忽略加密技术和加密思潮能产生的深远影响。
再者我们会关注影响力，因为要评估正外部性，本身就要评估它的外延范围，究竟能覆盖到多大的群体，不是单纯的流量，而是有影响力的、能够让人心生敬意的流量，或者是在核心圈层被高度认可，这也是我们最早关注到极客web3的原因。
从创刊伊始，极客web3就定位在开源、公益性的技术媒体与社区，专注深度文章，同时又有很好的选题意识，并不是曲高和寡，这种结合在我们看来是殊为难得的。
因此，在我们同极客web3共同协商的milestone中，虽然也包含了一些对于关注数、阅读量、社群人数的要求，但我们并不希望极客web3为了追求热度和流量而去写一些单纯迎合市场和读者的文章，因此我们其实设置了一个可以豁免其他milestone的额外条款：
如果在一段时间后，经过GCC投委会认定，极客web3发布的文章维持了一贯的高质量，我们依然可以认为这个目标是达成了的。这和以逐利为目的的投资是有本质区别的。
未来，GCC会考虑开设一些主题性质的grants，例如针对抗审查、zk基建等等，引导华语公共物品建设者去思考一些未必有短期甚至长期金钱回报但依然重要的课题。我们也希望有更多专业领域的评审可以加入我们，帮助我们一起实现这个愿景。
4.雾月：其实我很感兴趣一个话题，就是公共物品是否可以商业化这件事。此前某些人曾认为，任何一个组织只要收钱，就容易腐败，因为会受到金钱提供者的影响。对于商业化这件事，Hazel和Faust 各自怎么看？商业化是否和public goods本身相冲突？
Hazel：我们绝不反对公共物品商业化，但我们希望商业化对于公共物品公共性的影响要降到最小。Vitalik曾经提出过一个很有趣的思考框架——收入-邪恶曲线，在我们的公共物品报告中也花了很多的篇幅去讨论它。
简而言之，这个曲线描述了为了获得一定的收入，产品的创造者需要对其潜在用户和更广泛的社区，造成多大的伤害。例如，一个公共物品如维基百科可以通过广告来获得收入，但这可能会对其用户体验和中立性造成伤害。因此，我们需要权衡货币化的好处和潜在的伤害，以确定最佳的资金筹集策略。
GCC希望捐赠的是收入-邪恶曲线较为陡峭的项目，即如果他们进行比较深度的商业化，会对公共性造成很大的伤害，因此也就需要捐赠资金的支持。但这里没有一个可以或不可以的明确界限，事实上，因为GCC不可能长期无上限地对一个项目进行输血，我们是希望早期支持的项目后续可以找到其他资金来源的，无论是通过申请其他grants，获取用户的打赏或捐赠，还是一些轻度的不伤害自身公共性的商业化来维持日常运营。
Faust：其实，商业化和是否是public goods，并无直接关联。首先，非商业化的未必是public goods，比如单纯依照某些组织的偏好或个人喜好，去传播极端主义思想，给社会或某个行业带来负外部性的信息媒介，比如在希特勒执政时期被戈培尔控制的德国新闻媒体，就显然不算是public goods；或是专门传播血腥暴力视频的免费网站，都是典型的非public goods。
其次，商业化的也可以是public goods，比如CCTV，比如B站的某些科普节目，这些带有传播属性的媒体都会收取广告费或PR费用，但并不妨碍他们作为公共物品的底线。所谓的商业化，归根结底是看你在和哪些人来往，帮哪些人达成他们的目的，这些目的是否违反道德或公序良俗。在web3这个充斥着骗局和不靠谱的人与事的圈子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能评判你是什么类型。
对于一个所谓的媒体机构而言，只要整体上表现的严谨，以事实和逻辑作为你的核心传播点，那么你所做的无非是阐述真理。有些人认为媒体商业化后容易腐败，但我不这么认为。赚钱不等于腐败，不赚钱不等于不腐败。把赚钱和腐败强绑定，只是一种“把自己想做的事，投射到别人身上”的看法。这世上的上市公司各个都有营收，难道就都腐败吗？显然不是，这要看他们能否给社会带来正外部性。
其实，这个世界很残酷，一个想有所作为、有所影响的机构或是组织，或是科技公司，或是公益性质的团体，anyway，没有足够的资金，没有稳健的现金流，根本就无法撑起足够大的体量，99%的概率活不了多久。所以我们后来在合适的时间点开始商业化，为日后扩张团队规模做准备。
不过，在商业化之后，我们为项目方做的，往往也只是把他们那些晦涩、复杂、难理解的技术方案，或是产品设计思路，转化成大多数人能更好理解的形式，这件事本身就是有利于广大群众的。归根结底，我们更多想做的是“祛魅”，也就是把那些原本晦涩难懂、难理解的东西，变得更大众化、更能为人们所接受，这一点极为重要，因为很多时候，正是因为大多数人难以理解专业的技术名词，才容易让那些“技术传销头子”们忽悠来忽悠去，这当然不利于行业整体的利益。
此外，Web3这个圈子一直都很浮躁，充斥着荒谬和扭曲的价值观，谎言和谬论随处可见。但好在我和我看中的合伙人，整体上没那么急功近利，能在这个浮躁和喧嚣的环境下沉住气，这是我们团队所具备的气质偏好。至少我个人不太想和那些整天热衷于交易的人一样，一来单纯做交易，就算赚钱了，也不会给行业带来什么正外部性；二来，指望着靠交易和投机倒把来过活，绝不是什么正途，人还是要走正途，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综合下来，我认为，商业化与否，不是用来批判一家媒体乃至public goods的合理指标，一切看你怎么把控这个尺度，看你身为执行者怎么来避免价值观上的腐化。归根结底，凡事有度，物极必反。
5.雾月：两位都代表各自的组织阐述了自己的价值观念，颇为引人深思。最后我有一个开放性的话题：你们对于自己所在组织的长期愿景和未来规划，都有什么想说的？在这里对大家说下？
Hazel Hu：长期愿景之一，是希望有更多的资金可以进入这个领域。虽然目前GCC的资金体量足以支撑一两年内的发展，但随着GCC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我们要捐赠的项目数量会成倍增长，单靠现有捐赠者的支持是不可持续的，今天在采访里提到的这些方向，如果有个人或者机构感兴趣，欢迎随时来联系我。到最后，我们可以把这种偶发的、个体的行为变成一种“风潮”，大家不再认为公共物品是没有回报的“撒钱”“慈善”，而是可以人人贡献人人受益，构建一个长期的正向循环：捐赠者本身可以得到合理的声誉回报，公共物品贡献者可以得到物质激励，最终所有人都可以受益于建设完善的公共物品。
长期愿景之二，是希望找到一个更为高效的公共物品评选和孵化机制。目前GCC采用社区推荐挖掘+投委会评选+主理人/Operator执行的机制，而没有采用完全的DAO或公司形式，是希望在效率和民主之间求得一个平衡，但这样的方式来处理捐赠申请依然是不够高效的，如何科学高效评估一个公共物品的正外部性或者其发展潜力，是非常艰难的一个课题。而如同之前所说的，如果市面上没有我们理想中的公共物品，我们也可能会设定特定的主题grants，来吸引到建设者共同成长，那后续也考验GCC有没有能力挖掘出有潜力的项目和个人。
长期愿景之三，是GCC可以和华语公共物品和建设者一同成长走向世界。GCC目前已经和一些国际组织建立了非常友好的联系，我们非营利的定位也非常有助于我们和一些公共性导向较强的国际社区和个人沟通交流。下一步我们希望的是可以和华语的建设者共同成长，走向国际舞台，让更多的交流和碰撞在这里生发。这会是一个非常长期的工作。
Faust：谈到我们的话，其实外界对我们的定位往往很模糊，通常以媒体、社区这种典型的模糊标签来定性，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想做什么。但实际上，我们是一家以技术研究和行业研究为主要兴趣和目的的公司，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与技术有关的社会活动组织，所谓的“媒体”和“社区”只是一种传播内容的媒介。
我们认为，目前在华语地区“专注于”技术研究、同时还具有较强影响力的组织或平台，并不是很多，大量有价值的东西被掩埋在了各种与交易相关的信息洪流、与炒币挂钩的投资指南上，这对于整个web3行业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
今后我们将挖掘更多有价值的话题，对更多的技术知识或行业知识进行深度的探讨，通过我们的力量帮助更多人提升认知，帮助这个圈子持续提高平均水平。我们认为，Web3不应当单纯以交易和造富为主旋律，技术和相关的社科知识同样重要，我们希望能够为这个行业和社会带来正外部性，让这个圈子更能给社会带来正面价值，不希望这个圈子到处都充斥着“零和博弈”（金融市场上赢家赚的钱往往来自于输家）。
我们认为，凭借着我们的努力，多多少少可以聚集起一批真正对web3和区块链抱有爱好与热情的大好青年，虽然这无法改变web3以造富为基调、充斥着投机倒把的“气质”，但这多多少少能起到一些绵薄之力。我认为，只要照着自己的意志去做了，就不必遗憾，至少这比很多人从没有实际行动，只会用嘴说，要强得多。重要的往往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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